本报记者郑宇北京报道。
“数字收藏”的流行仍在蔓延。去年，互联网巨头蚂蚁和腾讯相继推出了基于各自联盟区块链的数字收藏平台，更多的玩家也涌入了这一市场轨道。
日前，百度以“百度超链”、芒果超媒体(300413。SZ)和芒果自主研发的区块链“轻链”。
从公开价签的问题到限量免费领的口号，各大公司都在想尽办法吸引数字收藏的用户。
“看不见摸不着”的数字馆藏为什么会吸引各种资本布局？是什么决定了市场上几十元到几元不等的标价，甚至是最新的免费价？为此，《中国经营报》记者展开了调查。
布局:从拼“资质”到拼“价格”
数字馆藏的流行来源于海外NFT(非同质代币)的流行。NFT不同于比特币等加密资产，后者也存在于区块链。NFT声称能够在现实和虚拟世界之间形成映射关系，使每一个都独一无二。
2021年3月，一幅NFT的数码画作在佳士得拍卖行以6900万美元的价格拍卖，让NFT进入公众视野。
而这个新生事物的热度也传导到了国内市场。2021年年中以来，蚂蚁链数字采集平台“鲸探”和腾讯数字采集平台“魔芯”相继上线。此外，小红书、JD.COM和网易等互联网公司也推出了数字馆藏。在金融领域，百信银行和互联网保险公司泰康在线也发布了数字催收。
今年1月初，官方宣布其首个数字艺术头像正式开放注册，全网限量2233个。用户需要满足2021年注册为LV6并每天使用的用户要求。1月底，米乐米乐还上线了《不喜虎数字典藏之首》，99元起售，发行数量为2022份，需要注册抽奖获得。
在此之前，大多数数字馆藏会以价签或权益与价签相结合的形式向公众开放。比如支付宝曾经推出过敦煌数字典藏的支付码皮肤兑换，兑换规则是10个支付宝积分+9.9元人民币。
但随着版面玩家的增多，不需要权益的数字馆藏免费发行形式也开始出现。近日，百度宣布将向网友免费发放2万多张数字收藏头像。
据百度官方介绍，免费发放活动分三比特币轮完成。3月10日和3月12日，百度发放了8888枚“会说话的汤姆猫”系列徽章，领取后也可以直接作为头像使用。3月16日，百度免费推出阿里16岁生日限定头像3160个卡通形象。并且在3月21日、23日、25日，百度还推出了免费发放16666件濒危动物数字藏品的活动。
到目前为止，中国的大多数其他数字收藏将以人民币出售。百度这次免费赠送几万块是出于什么考虑？数字收藏项目如何盈利？如何保证稀缺性？对于上述问题，记者向百度发出采访函，截至发稿，尚未收到回复。
背后的价值支撑是什么？
值得注意的是，在参差不齐的定价下，市场对数字馆藏价值的讨论从未停止。
行业共识是，收藏品的价值在于稀缺性。一家去年在国内市场布局数字馆藏的平台告诉记者，数字馆藏的稀缺性可以用“唯一号”、“限量发行”、“不可复制”、“不可改变”四个关键词来概括。
“虽然单个数字集合是独一无二的，但NFT的总量实际上是可以无限分布的。说到底，某个数字藏品的市场稀缺性只能来自于IP(名著的统称)本身的巨大影响力。”在上海申伦律师事务所律师夏海龙看来，数字收藏只是一种使用和销售IP的方式，因此其真正的市场价值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原创IP的影响力。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事务研究所研究员陈嘉认为，中国数字藏品的稀缺性设计缺乏长效机制。数字馆藏必须符合馆藏稀缺性是一个普遍要求，这对产品设计提出了很高的要求。“目前市面上一些数字收藏平台已经广泛签约作者，用简单的证书制造稀缺性的情况并不少见。事实上，它并没有真正确立数字收藏稀缺性的价值。反而给投资者一种市场相对混乱的印象。”
陈嘉说，数字藏品的真正稀缺性必须建立在产品设计、艺术创作和市场认可的共识基础上。设计师需要有创意，在合规的框架内解决产品营销的困难，否则数字馆藏的稀缺性很难形成长效机制。一旦长效机制失效，数字馆藏的地位将受到致命威胁。“我们又回到了‘蒙娜丽莎的数字收藏和蒙娜丽莎的宝藏谁更有价值’这个永恒的难题上。”
但上述数字收藏平台显然也有自己的看法。平台内部人士告诉记者:“稀缺性并不是数字馆藏的全部价值。数字馆藏平台希望弱化数字馆藏的‘经济’和‘投资’价值，让数字馆藏的价值回归到馆藏本身的文化和收藏价值。”
中国互联网协会青年专家韩海婷认为，NFT申请的核心是作为数字市场的交易媒介，而不是“炮制”NFT资产本身。目前，NFT的发展正处于一个混乱的时期，因为首先，市场上发行的资产的真实价值很少，包括收藏品；其次，市场所依赖的生态环境，比如客户、交易文化、需求挖掘，甚至最关键的是，NFT是价值储藏的工具，对其储藏价值的鉴定、评估、认证都远未成熟，缺乏衡量其价值的统一尺度。
联盟很难获得和公链一样的公信力。
与国外通过完全去中心化的公链布局NFT的模式不同，目前国内的蚂蚁、腾讯、百度等互联网公司，以及刚刚上线数字馆藏的芒果超媒体，都是通过联盟链完成的数字馆藏平台来搭建的。
夏海龙表示，公链一般被认为是完全去中心化的，链内没有管理机构，其准入不受限制。因此信任度和安全度也最高，但交易效率较低，而私有链和联盟链不具备去中心化的根本特征，与公有链的优劣完全相反。“由于公链高度去中心化的先天优势，从防篡改、防垃圾的角度来看，公链NFT的客观可信度确实更高，这种级别的可信度也是私有链和联盟链极难获得的。”
虽然上述布局数字馆藏的互联网公司透露，联盟链是其在合规要求下探索数字馆藏生态的选择。不过，业内也有观点认为，数字馆藏在联盟链中的公信力相对不足是其发展中需要克服的困难。陈嘉还表示，目前公链本身在中国就存在法律障碍。
石头资本创始人博胜表示，公链的NFT才是真正的非同质通。只有在公共链中推出NFT，才能实现不可复制的物权，而在联盟链中推出数字馆藏后，同样的数字馆藏也可以在另一个不同的联盟链中复制。“本质上，联盟链无法实现非同质化的功能，无法像公链那样实现保护知识产权的功能。”
韩海婷曾对记者表示，目前国内的NFT实践和研究大多只停留在“资产链化”的阶段，将一些条目“炮制”成非标准的数字资产，从而产生一系列无足轻重的数字馆藏，既不能保证资产的价值，也不能真正保证实际创造者或所有者的权益。后续NFT可能会引起监管部门的注意。“联盟连锁(甚至私人连锁)发行的NFT，是由俱乐部或私人组织设立的门户网站，类似于商店。”
“例如，A公司建立了一个联盟链。集合被链上的NFT记账技术链上后，B公司还可以再组建一个联盟链，复制集合。”博胜进一步举例说明，市场对“不可复制性”的合理需求并没有通过联盟链实现，原创市场对版权保护的合理需求也没有真正得到有效解决。
